剛剛張凱坐在床邊陪我敷臉,忽然問我一個問題:「妳會想要結婚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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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蛤?」我打趣的說:「現在還沒半個人影餒。」想要皺的眉頭沒有真的皺下去,畢竟正在敷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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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說長遠規劃來看,在妳的人生裡,結婚是妳會覺得一定要做的事情嗎?」張凱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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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會排斥結婚,也不會排斥不結婚。」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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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年看著朋友們一個個結婚、生孩子或準備生孩子,起初會因為看見岔路而感慨,想著那麼自己要走去哪裡那呢,但是這種感慨不會真的動搖自己,我跟張凱說,我知道這是我的幸運,我幾乎能夠全權決定自己的下一步要怎麼走。不被社會框架影響的前提,是因為我的手裡有握著我放不掉的東西,為了那個東西,生命裡事物的重要排序就會有所變動。而這也是我的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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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康檢查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反響。我開始沒有任何猶豫地對生活進行大幅度的調整,我知道只有維持健康才能一直讓自己保有更多的可能性。我幾乎是為了這些可能性在努力,如果我想保有自己一定程度的任性,我必須認真地瞭解和照顧自己的身體和心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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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婚姻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件事,是需要嚴肅以待的不同階段。我還沒準備好,我的心裡、我的直覺知道,我對於自身還有著無數未完成的想像,在目前尚未有伴的狀況下,我享受一一去完成這些想像的自由,就算它難免孤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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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著這些覺得自己的心好硬呀,但又不想假裝沒有這些想法,不想刻意不記下它。這是現在的我。本來近在眼前的岔路,慢慢也隨著時間而變得遙遠了,無論前面是什麼,我都仰賴著自己對於生命的直覺和緣分,若這些年我真的有所改變,我仍想做這樣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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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到去年Spring跟我說的:「是因為相信的心,讓事情變得有可能。」她說,也有可能是不如預期的結果,但一切的可能性都是從願意相信開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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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晚安前我跟張凱說,現在對於沒有走上的路已經不會感慨了,會知道那就只是每個人為自己的人生想像負責的方式,我也是。在我還沒有改變這些想法以前,我都會這樣的活。